如故蓝

不写啦

[瓶邪]深夜二十五点01

◆期中要来了,自己找点乐子吧。BUG堆成山,有一丢丢黑苏花秀,HE放心,坑掉的话我就永远平胸。

只够一辆三轮通过的胡同里拉起了警戒线,平日你借我盐我送你油,从早聊到晚的邻里站在道边,相顾无言。跟着爷爷奶奶买菜回来的小孩子舔着棒棒糖,在看到警察叔叔身后仰面倒在地上的尸体时,童真的笑脸慢慢凝固,匆匆被家长捂住眼睛带离现场。大半匕首没入腹中,白衬衫上血迹斑斑,脸上是惊愕的表情,死不瞑目。A市公安机关刑警队精英们基本都在场,队长听完法医的推断擦了擦汗。

“这个月第四场命案了,可今天才二号啊……”

“又是自杀?自杀还成潮流了?”

“零点自杀,跟那个传说脱不了干系。”

“传说?深夜二十五点?”

不怕挨骂的两个队员在自家队长眼皮底下嘟嘟囔囔,深夜二十五点刚说出口脑袋就被赏了一记爆栗。怒气冲冲的队长甩下一句“赶快取证”,披着外套在通向胡同口的短小距离里走出了黑社会的气势。

深夜二十五点…… 一个都市传说,他总不能在工作报告上给上级领导讲故事吧。本月第四个自杀,加上上个月的,再给不出合理的解释,能引导舆论的媒体可不会体谅他的心情。脱发越来越严重的队长看着刚升起来的太阳,照例担忧今天能不能保住饭碗。

出了胡同口便是通往市中心的马路,早高峰即将到来,绿灯亮起时司机扬起人生赢家的笑容。路对面是一溜店铺,文具店、花店、火锅店,大杂烩似的聚在一条街。其中一间不起眼的早餐店已经开了张,门口摆着的蒸笼冒着热气,店里也坐上了客。

两个一米八左右的男人蜷着腿,坐在油腻腻的桌子旁。其中一个放下纸杯,稍稍回味刚进肚的豆浆后,压低声音道:“第四个了,失败的例子这么多,还是有人不惜命地尝试。小哥,‘它’是不是出现故障了?”

被唤作小哥的男人无视被推到面前的油条,他看了眼正在卖包子的老板,说:“时空有独立的意识,虽然很低级,但不会出现故障。”

“那我们还要去看尸体吗?去的话我就再吃点,免得中午吃不下饭。”

“吃多了可别吐出来。”男人站起身,插好凳子。“走了,吴邪。”

嘴里的油条咽也不是,不咽也不是。吴邪朝门口的身影翻了个隐晦的白眼,比了个口型:“闷油瓶。”

若是换成两周前,他是绝对不敢在这闷油瓶,原名张起灵面前这般胆大妄为。刚参与工作的他被分到局里出名的黑面神手下,博得一片同情。可两周相处下来,吴邪自己觉得还不错。这人该教的教,该讲的讲,水平更是不容置喙。

吴邪笑眯眯地付了账,冲老板挥了挥手后追上走到斑马线中间的张起灵。大早晨有一对帅哥看,老板心情也不错。他收好钱,望着两人过马路的背影,不禁想起年轻时自己也是风流倜傥,感慨万千。只是一辆卡车从两人身后驶过,车跑远了,人也不见了踪影。

“咦?奇怪……”

张起灵和吴邪不约而同小跑起来,两人猫着腰钻过警戒线,站在不远处,看守现场的警察警惕地盯着胡同口,对两人的动作一脸不自知。吴邪取出一块怀表,提着链子慢慢将表送到尸体面前。在那狰狞的脸上空两厘米处,怀表嗡地发出细微的声音,而就蹲在他旁边的警察忙着取证,仿佛什么也没听见。

“走吧。”

吴邪点点头,收好怀表。隐身时间有限,光天化日的,尸体旁突然冒出两个大活人,那麻烦可就大了。两人闪进一个没人的院子,显出身形又坦然走出。

“可以确定了,这男人的确妄图进入深夜二十五点。”吴邪双手插兜,一副闲逛的模样。“唉,谁能想到,都市传说可是真真切切的存在呢。”

并肩走在喧嚣的街上,急着上班的姑娘路过时也放缓了脚步,有的甚至已使出浑身解数以引起别人家真命天子的注意力。两人都是事不关己的神态,以前吴邪还会有些不好意思,现在他已经清楚地认识到没可能了。

“你是做什么工作的?”

“我在时空管理局做维护深夜二十五点时空的工作。”

一个浪漫唯美的言情故事连文案都没写完就可以结局了,吴邪凄然地在心里擦了把眼泪,回忆完局里唯一的女同志后,痛定思痛,决定开辟第二性向。

“昨天局里那两个未成年问我什么是二十五点,我给他的解释是‘在不存在的时间段里一切皆有可能’,合适吗?”吴邪这纯是在没话找话,这句解释还是闷油瓶告诉他的,也得亏他记得一字未差。

一切皆有可能,因为这半句,二十五点被谣传成许愿空间,实则不然。它只不过是时空运行过程中的一个bug,因为成功进入后万物都是静止的,只有进入者享有一个小时的自由,简单来说就是世界静止唯我独活,故谓之‘皆有可能’。这个时空也没有都市传说描写得那般万能,反而遍地都是不稳定因素。因为进入者与周围一切的时间点不同,在二十五点触碰到停留在二十四点的物体时,会发生什么并不可预测。就是这样一个危险的地方,仍引得一群人趋之若鹜。

馅饼不会白掉,进入的条件也十分苛刻。这次传言倒是可信,只有心有执念的人令违背常理的事情成真,就可进入深夜二十五点。用“不可能”交换“皆有可能”,听起来砝码同样重。不过什么是违背常理?瞬息的山崩地裂?眨眼的沧海桑田?都市传说在文章末尾推荐的方式则是自杀。作者有模有样地写道:“有着强烈的愿望与生存欲望的人却主动结束自己的生命。所以,只要时间准确,在死亡的瞬间你就会成功进入该时空,退出来后一切如初。”看上去这是最简单的方法,但作者没有明说的是,如果进入时空失败,那么自杀就会成功。

这篇文章起初是在一个专注量很少的微信公众平台上推送的,越传越广,三人成虎,走投无路开始祈求天降奇迹的人真的去尝试了。就在今天,A市本月第四个人亲尝失败的苦果。政府、主流媒体、知名人士都曾公开发表文章演说,谣言不可信,要打破封建迷信,坚决拥护马克思唯物主义,效果甚微。因为心里住着魔鬼的人,会比魔鬼还可怕。

单人公寓里,旧校区里,待拆的筒子楼楼道里,冰冷的身体都一脸不甘心……A市的领导三番五次被叫到省里喝茶,回来后他们能做的也只是给公安局施压,查封公众号,但文章作者销声匿迹。几天后被封掉的公众号又回到人们眼前,最新的文章没有刻意排版,只有两行黑体字:“呐,现在是二十五点二十五分。我在深夜二十五点看着你们。”小小一粒石子沉入海中后,一场海啸席卷而来。

吴邪看完该作者的文章,还拉到最后打赏了五块钱,因此收获了同事们异口同声的“脑子有病”。就是素来处变不惊的张起灵得知这件事后,也是露出诧异的表情,稀有程度堪比撒哈拉下雪。

两人走了三十多分钟,转身进入一个小区,然后在迷宫般的居民楼间七拐八拐,拉开一个违章建筑物的门。

“哟,二位爷,回来了啊。”坐台的不是漂亮姐姐,而是一个体形浪费土地资源的胖子。“怎么样?死得惨不惨?”

“胖子你说话注意点。”吴邪给自己倒了杯水, 喝了一口就全喷了出来。“什么味?这水放了几天了?我说,咱们这生活条件适应发展中国家应有的水平吗?你这是在丢祖国的脸好吗?”

“小同志别急,经费一下来,胖爷我就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。”胖子拍了拍胸脯,胸前那堆肉很给面子地颤了颤。“今晚十一点开个小会,瞎子和他徒弟、黎簇、秀秀,还有大花也来,你俩可别迟到。”

“又是这么晚开会,胖爷没有性生活啊。”吴邪笑了一声,身子一歪躲过王胖子砸过来的字典。

“小哥你管管他,没大没小的。”

张起灵自然不会插手,他瞧着没事,便要回他的里屋。吴邪见状,也跟了进去。一个人躺在床上闭目养神,一个翻看着文物鉴赏。王胖子看多了这突如其来的和谐画面,摇摇头,继续手里的工作。

“啊,光阴似箭,日月如梭。”王胖子面朝指向十一点的时钟,坐下。上个月新添的会议桌摆下后,狭窄的会议室里勉强有坐的地方。胖子右手边的张起灵盯着天花板发呆,左手边的吴邪通过抛骰子决定今晚的夜宵是红烧牛肉味的方便面。坐的稍远一些的黎簇和苏万被泡面味勾出了馋虫,黑瞎子难得大方,从包里拿出一盒青椒肉丝炒饭,把肉丝都挑出来吃了才递给他宝贝徒弟苏万。长桌另一头的解雨臣从坐下后就在玩手机,又迟到了的霍秀秀带着零食走进来赢得了王胖子的原谅。

“咳咳,说正事啊。”王胖子一脸严肃,其余人也配合地换上凝重的表情,除了张起灵。“大家也都知道最近的事情,作为时空管理局A市分局的成员,我们得尽快拿出成绩。”

“上面说了,没进去的不归咱们管,一旦有人进入二十五点,他所引发的波动必须及时查明,裂痕必须及时修补。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工作可能会很辛苦,上面还说了,资金马上到位,到时候咱们分局就建在二环以内!”

“好!”黎簇到底年轻,听完胖子慷慨激昂立下目标后,啪啪鼓起掌,向往起在CBD的奢华办公室。

“我有问题。”一直没吭声的解雨臣放下手机,显示通关成功的屏幕几秒后黑屏。“若是遇到入侵者,可以打死吗?”

“发现我们的办公室的话,可以打死。”王胖子点点头,对积极发言的员工表示鼓励。“还有问题吗……”

话音刚落,窄小的屋子猝不及防开始晃动,激烈程度宛如四级地震。暗灰色的墙壁自上而下浮起一道道流光,少得可怜的家具们这下也站不稳,吊灯摇摇欲坠。

吴邪暗自庆幸把泡面碗给了黎簇,汤没有撒到他的身上,果然好人有好报。黎簇则心如死灰,从出生开始怀疑对错。

“我还是不太习惯,咱们分局每天自动进入二十五点……”苏万抱着椅背,“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?”

资历可以退休的张起灵稳如泰山,淡淡道:“有人进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TBC——

尽管我发下了毒誓(._.)

评论(5)
热度(48)

© 如故蓝 | 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