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故蓝

不写啦

[瓶邪]深夜二十五点05、06

◆六月了,期末人倍忙

有一丢丢黑苏花秀

前文04

林羲之是个读书人,会的花拳绣腿放到张起灵面前就是班门弄斧。他拿着水果刀瞎比划,看着气势汹汹的一群人,不断向后退。

“关根,你骗我!”他后知后觉,目露凶光,对关老师再无往日的惺惺相惜。

一向是被骗的吴邪听到这话,不仅不内疚,反而有点得意。他站在包围林羲之圆圈里,满不在乎地纠正他:“你做了什么还需要我复述吗?是你先想要骗过所有人。”

戳到痛处,林羲之脸色暗沉,拿刀的手微微下垂。他最大的优势现在成了劣势,在这里待久了,或是触碰到物体时间长了,他的心脏都会不适。然而这群人一点排斥反应都没有,穿粉色衬衫的男人坐在椅子上玩手机,进屋后就没抬头。

“你们,你们是什么人?”死也要死个明白。

“咳咳。”王胖子从林羲之左边走到他正对面,抬了抬下巴示意吴邪补过去,拿回主权。“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,重要的是……”

“我们可是时空管理局的!劝你赶快投降,如实招来!”显然有人不买胖子的帐,黎簇梗着脖子拆台。

“时空管理局……你们要杀要剐,放马过来!”林羲之跟着念了一遍也不懂这是从哪冒出来的三无机构,他看着眼前一胖一瘦大眼瞪小眼,顿时火大,只觉得自己被当猴耍了。

“你说的好。”王胖子回过神,一脚踹开不想要奖金的黎簇,扭头给安安分分的苏万安排任务:“去检查下当前数值。”

想靠卖乖躲过第一次实践操作的苏万欲哭无泪,他从上衣兜里取出一块怀表,向师傅投去可怜巴巴的目光,申请场外援助后完成任务:“震荡1.2,偏离百分之三,不可控上调百分之六,当前稳定系数0.4。请问是整块来还是剁碎了修复?”

苏万说的是局里黑话,上岗培训时老师教的太学术太难懂太“阳春白雪”,说起来和听上去都不霸气,于是从王胖子这里开始,修复选项的专业术语变得特粗俗特幼稚特“下里巴人”。

林羲之不知情,听到“剁碎了”他惶恐地抖了抖,刚才硬气的人仿佛不是他。剁碎了……他不过是道听途说知道了二十五点的存在,侥幸进入并做了从小到大都不敢做的事,没有人和他说这里还有另外一批人做主,要付的代价比杀人犯还大。

事已至此…… 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林羲之不搞形式主义,他穿着鞋,刀一转整个人直直冲向吴邪。先拿下一个,有了人质,就有了谈判的入场券。如意算盘打得响亮,这里的人他只对关根熟悉,看他那文弱的样子估计不是自己的对手。谁知他刚冲出,吴邪眼色一凛瞬间进入防御状态,林羲之意识到他挑的柿子并不软后,也只能硬上了。

林羲之还没能进入吴邪一米之内的空间,他就不得不收手。脆弱的脖颈已经被横在前面的黑金古刀划出一道口,他猜对方并不介意一招让他身首异处。他艰难地偏过头,对着张起灵扯扯嘴角。

失算了,他知道这家伙厉害,所以动手时也是趁这人闭目养神,结果反应比关根本人还快一秒,不会休息时也把一半心思放在关根身上吧。他越想越觉得古怪, 在这开小差的功夫,他整个人已经被提起,手和脚都被粗绳捆了个死结。

黎簇拍拍手,指着绳结给王胖子看:“胖爷,你看我这个怎么样,简直就是西装界的温莎结。”

“哦。”王胖子把黎簇赶到一边,像挑西瓜一样拍了拍林羲之的脑袋,然后掏出一块怀表。这枚怀表和吴邪苏万他们用的不一样,盖子上刻着一道漩涡,表盘上二十五个数字围成一圈。

林羲之见胖子把表放到他胸口,发疯似的扭动身子,脚踝和手腕都浮出一圈红印。

“求求你,别把我切碎……求求你,我知道错了,我错了…… ”

“兄弟你误会了。”王胖子一个人按住他都有些费劲,把挥之即去的黎簇又招之即来。“我们只需要你的精神力和记忆修补你造成的裂缝。”

“那……那之后呢?”林羲之牙都在哆嗦,这里不冷不热,胸口的怀表不凉不烫,这群人的表情也不喜不怒,而他是待宰的羔羊。

之后?王胖子挠挠头,课本上的知识早就还给老师了,现在要他给别人讲题难度系数岂不是一步登天嘛。他嘿嘿笑了两声,想掩饰自己说不明白的尴尬,却笑得林羲之心里发毛。

“你的精神力和记忆被用于修补后,你只能在二十五点保留意识,一切恢复正常后你将进入休眠状态,和植物人差不多。然而在这种状态下你又无法主动进入时空,所以……”吴邪看不下去,过来打圆场,以德报怨给林羲之上课。“鲁迅的文章读过,同时代的郁达夫呢?零余者知不知道,生则于世无补,死则于人无损。”

“待不下去了。”成绩一般的黎簇在当年浙大学霸面前毫无尊严,跑到苏万面前想寻点安慰,走到人面前才想起这家伙在学习上也不是他的盟友

“时间到了。”站在吴邪身后的张起灵突然出声,一群人听到后,打哈欠的打哈欠,伸懒腰的伸懒腰。灰白被浓郁的夜色挤出房间后,众人拍拍衣服,准备打道回府。

“所以林羲之到底去哪了?”苏万看着还没装修,溅着白点的地面,原本被捆得结实的林羲之没了踪影。

没出一点力的黑瞎子也装作劳累一晚上的样子,听到徒弟发问,懒洋洋地说:“二十五点时空有自己独立的低级的意识,在怀表的指认下,这人被卷进去后,去哪里就不是我们能知道的了,把他当作突然失踪就可以。”

“行咯,收工!”

王胖子打头阵,解雨臣在他身后,一旁的霍秀秀边走边整理张起灵戴的人皮面具。黑瞎子左手一只苏万右手一只黎簇,一路上就没消停过。吴邪跟着张起灵走在队末,见前面人各有各的话题后,他在笼罩二人的安静中咳了一声,问道:“你…… 缩骨后好些了吗?”

张起灵以为吴邪会问和时空或者和林羲之有关的,没料到问题的主角是自己。缩骨这个技能要从娃娃抓起,过程苦不堪言,用过这么多次,还是头一回有人担心后遗症的问题。浮在海面上的冰山被丢上一簇炭火,忽明忽灭的暖光在冷色调里刷足了存在感。

“无碍。”

吴邪放心后,刚想开口,短信提示音打断了他说话的念头。现在是什么时候?谁大半夜不睡觉给他发骚扰短信?吴邪不看还好,一看更气了。

是三叔!

这老家伙什么事?如果是上头发体恤金没地方花想找自己帮忙,那他乐意效劳。吴邪一目三行,顾不上大街夜深人静,一嗓子喊住前面蹦跶好远的几人。

“天真你别扰民,拉低咱们分局员工平均素质……嗯?让胖爷我看看。”王胖子待吴邪走近,从他手里接过手机,三行字看了整整五分钟。

“怎么了怎么了?”

“需不需要字典?”

“滚。”王胖子还回手机,刚干完一票的轻松和他说的话一样,滚远了。“总局来消息了,谣言作者即将到达A市,让我们注意些。”

“他们怎么知道的?”黎簇左蹦右跳,在手机屏幕三行文字里捕捉到一小串英文。“那个是他的笔名吗?”

王胖子难得重视问题少年的话,连忙询问众人听没听过“Autumn’s exam”这个笔名。听过自然是听过,这个名字可是明晃晃地摆在那篇十万阅读量的微信文章作者一栏,现在同名的ID在旅游APP上订了A市一家酒店的标准间,总局会发来消息并不奇怪。

“秋天的考试?入学考试、开学综合水平测试、暑假学习摸底测试?”黎簇翻译了一通,胡乱讲究着信达雅。“吴老板你上大学时,秋天有什么考试?”

“计算机二级?别的专业考试我不知道……”吴邪也不是头一次听说这个笔名,只是当时看文章时没在意,现在想想又觉得有些提示暗含其中。距离秋天还有好几个月,这个名字难不成是个大事件预报?

“小哥,你翻译一下。”王胖子对张起灵的英语水平有信心,且话不多的人这时候也不会乱加词,比那边还在搜秋天有什么考试的靠谱太多。

张起灵果然没让他失望,淡淡说出“秋的考”后一群人同时大惊失色。

裘德考?!

时空管理局总局德高望重的老前辈,和吴三省同起同坐,怎么会趟进这片浑水?

“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。”黑瞎子幽幽道,他也是见多了人生百态的角儿,和大惊小怪的未成年们比,淡定了几分。

“还不能这么早下结论。”解雨臣是从总局调过来的,家里势力大,对高层有些了解,只是几年不见,那些老家伙变成什么样子他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死。“静观其变吧。”

分局局长王胖子表示同意,他们的工作岗位着实有些难言之隐。社会不会承认,事务有余而权限不足,眼下和平同饥荒时代的白面馒头一样宝贵,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。

一连吃了几天的“白面馒头”,灰头土脸加班的分局员工再度恢复准备出道的天团气质。黑瞎子这几天生意兴隆,频频带徒弟下馆子。吴邪被邀请去给某杂志拍封面,报酬丰厚,下个月的房贷也不用愁。张起灵回博物馆看门后,来买票的小姑娘数量再创新高。经理体贴地关心几句,并含蓄表示请假好说可别辞职。王胖子在局里看着俩孩子做作业,叼着烟怀念曾经的风花雪月。

“胖爷,裘德考是什么人物?这几天也不见他有动作。”升学压力大,苏万虔诚地抱着练习册,分了些心思给工作。

王胖子也没亲眼见过裘德考,这些年在局里越爬越高,对这人他才略有耳闻。“建国时是个传教士,后来被请到局里做顾问,岁数挺大不像是有精力折腾的。”

黎簇边听八卦边在演算纸上划拉单词,见两人不说话又插上一句:“解老板以前是总局的,张大哥呢?”

“小哥也是总局的,因为什么到这边我不知道,他任职时间比我长……”王胖子停住话头,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,不得不承认虽然是老同事了,但他并不了解张起灵。“你去问天真,他知道的说不定比我还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“小哥也是总局的,因为什么到这边我不知道,他任职时间比我长……”王胖子停住话头,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,不得不承认虽然是老同事了,但他并不了解张起灵。“你去问天真,他知道的说不定比我还多。”

“苏万,借我个胆子。”黎簇怼了怼苏万胳膊肘。

苏万白了他一眼,不客气道:“有去无回,赔本买卖,不干。”

到头来谁也没敢去问,明眼人都知道这俩人关系不浅,这要是问的不合适,天上可不掉后悔药和还魂丹。

两个星期,和和平平,生活仿佛回到了谣言散播前。今晚是每月例行的聚餐活动,一群人在饭店填饱肚子后,又去KTV比谁的调跑得远。吴邪捂着耳朵和张起灵、黎簇还有苏万坐在角落,飞行棋玩的不亦乐乎。

“下次去温泉山庄。”解雨臣终于熬到了结账的时候,刷卡签完字就提议下个月走走高逼格路线。

等王胖子从厕所里出来时,已经快一点了。几人打打闹闹往回走,夜风一吹,酒醒了一半。率先意识到不太好的是吴邪,他一个箭步向前拦住还要放飞自我的同事们,声音不大不小却威力十足:“零点过了,我们没在分局……”

“我靠!”

“啊……”

“这下麻烦了。”

一时间,哀怨此起彼伏,一向靠谱的张起灵看上去也忘了这件事。不在分局,他们无法自动进入二十五点,那就意味着今晚有没有入侵者,他们不知道。谣言作者就在A市,每一天都有动手的概率,保不齐就在今晚呢?

“冷静,冷静。”王胖子双手虚按,作为局长出了事故他可要直接负责,酒精上头他难得犯下这种低级错。以往聚餐活动都是在局内吃外卖,今个儿聚会项目低俗但合人意,谁也没盯着时间提醒及时回去。“明天都多加留意,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及时汇报。”

仅有的弥补措施和拆东墙补西墙差不多,效果一般。新一天的都市晚报和电视广播仍在歌颂社□会□主□义好,吴邪和小区里的大爷们下了半个小时棋也没套出有价值情报。

王胖子静不下心,分局办公室小的可怜,手机计步软件上却冒出一个四位数。据前线记者苏万黎簇报,学校正常。开了一天出租的黑瞎子也没听到车祸的消息,解总裁出席了几个饭局,商场风波汹涌不过还没闹出人命。一群人正准备歇口气,霍大小姐踩着细高跟气喘吁吁地回来了。

“南山路的酒吧出事了。”

给大小姐倒水,上微博看热点,在好友圈里找目击者,共事时间长,默契也出来了,这会儿分工明确,谁也没闲着。

“我约了个朋友在那儿,一个男人坐在吧台边突然就倒下了,当场死亡。我觉得不对劲儿,就开了隐身,用怀表测了一下,没有反应。”

没有反应,也就是说,这个男人并没有进入过深夜二十五点。

怀表这个功能是总局研发组煞费苦心搞出来的,然而五颗星只能给三颗,还是看在隐身功能的面子上给的。因为它之所以会对入侵者有反应,是因为能感受到入侵者的怨念。会有怨念的绝大部分是失败者,少有人借二十五点之力实现愿望却又对它抱有怨恨,所以默认使用方法是用它来测死人,且同一个人只能测一次,多者无效。

“在酒吧死亡?可怜酒店老板了。”同样做生意的解老板打开门阀,让同情心泛滥一小会儿。

“老板去做笔录了,不过和饮品本身应该没关系。他和我喝的都是Sidecar。”

若是酒没问题,那个人体质、情敌下毒、天降横祸,太多可以成为理由,和二十五点扯上关系的几率渺茫,毕竟功能尴尬的怀表还是可以替死人说话的。

“我们是不是有些草木皆兵了?二十五点的普及率不至于这么高吧。”霍秀秀又补充了几个酒吧细节后说。在她看来,大白天发生的事,再怎么稀奇迟早都会被揪出起因经过和结果。

几人默不作声,棚顶提前上任的电风扇呼啦啦地转。主意一向多的吴邪看完网友评论,也拿不准究竟该查下去还是暂且搁置。查也不是查不出来,只是分局人力资源有限,谣言作家若是出洞了,他们就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团团转。撒手不管心又有点慌,有人没上大学但小学都念过,“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”可是走廊里出镜机会超多的名人名言。

“再等等吧。”胖子把头发挠成鸡窝,顶着鸡妈妈找不到小鸡的忧郁表情,说完嘴巴就抿成一条直线。

等到什么时候,谁心里也没谱。总局三天发来四条消息,让大家提高警惕,打起十二分精神。好日子到头了,大家纷纷拿起第二身份,四处寻找线索。

吴邪揣着“关根”的名片,买了去文化大厦的地铁票。中午摄影圈有头有脸的都在这吃饭,他也在受邀之列。到了地方,本来打算爬楼梯锻炼身体的吴邪看到好友告知的23楼后,秒怂。他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想过的样子,老老实实进了电梯。封闭空间内只有他一个,他对着能反光的监控理了理头发,自我赞美刚打出草稿,胸前一阵刺痛。

“怀表?”

挂在脖子上的怀表发出“嗡”的一声,在这狭小安静的空间内吴邪保证绝不会听错。楼层数目由12变成13,怀表又恢复正常,古朴的盖子软硬不吃,任吴邪敲打抚摸,一声不吭。

闷油瓶曾说过,怀表在接近因二十五点产生的怨念时,会发生感应。吴邪自己当然不会有怨念,那么在这电梯内,能惊动怀表的还能有谁?他看着不断增长的楼层数,一道冷汗顺着脸颊流下。

吴邪进的是左边的电梯,右边的正从顶楼下来。两个电梯相遇时的距离在怀表的感应范围之内,如果猜想成立的话……

有人成功进入二十五点,并且刚刚坐电梯下楼。

23楼到了,吴邪见没人进来立马按下数字1。电梯内信号不好,等他走出大厦正门,临时有事的抱歉短信才成功发送给好友。地铁站到分局还有一段距离,吴邪脚下生风,引得路人纷纷寻找其他参加竞走比赛的运动健儿。

“砰——”

出门时还神清气爽的如意小郎君像是去工地搬完砖,他急急忙忙把众人叫到会议室,经过被讲得语无伦次,直到和张起灵对视,心海才风平浪静。

“我在坐电梯时,怀表突然发生感应。我怀疑有人成功进入过二十五点,并险些和我碰面。不过奇怪的是,明明成功了,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大的怨气?”

吴邪说完自己的猜测,工作时一贯嘻嘻哈哈的此刻也把眉头拧在一起。

“你的看法我觉得不错。”王胖子坐在首席,两手交叠放在下巴下。“不过怨气这种事不能说绝对,万一两人是相爱相杀,然后把过错都推给二十五点呢?”

“我还有疑问。”向来在开会时划水的霍秀秀头一次主动举手。“死者死亡时间是在下午四点,如果真的和二十五点有关系,怎么会拖这么久呢?”

吴邪在回来的路上也想过这个问题,这也是他曾放松警惕的原因。不过刚刚怀表的动静千真万确,现在被抛出来的疑问再怎么暗示,他都难以相信了。

“看来,我们需要死者的死亡原因和人际关系了。”王胖子叹了口气,照老规矩分配工作。“小哥吴邪明天跑一趟酒吧,大花查查他的交际圈,趁着今晚的二十五点,瞎子和苏万去公安局顺点资料回来。”

“我们还不知道死者叫什么。”黎簇又在王胖子的堵上添堵。

幸好霍大小姐也是机灵,出事当天就暗搓搓地打听到死者名字。“叫余渺。酒吧在南山路131号,等花姐啊不小花哥哥查出点什么,你们再去不迟。”霍秀秀看着吴邪说,起初还是正经的模样,后来嘴角竟不经意翘起。吴邪满脑子都是新案子的疑点,直到后来去酒吧时才明白这小丫头片子浅浅的笑容深不可测的含义。

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。这几天晚上十一点,大家都自觉地待在分局里,连买外卖的都比以往快了半小时。黑瞎子为了今晚任务顺利,特意拿出新买的美瞳。苏万在旁边看他师傅戴了半个小时才戴上一个,一手扶额另一只手起手落以扶老助残。公安局离西泠小区不近,时间一到两人就钻进车里,在灰白色的世界里一路向市中心驶去。毕竟是体制内的员工,时空对这两人毫不顾忌的行动并不排斥,苏万还对值班的小警察打了个招呼,可惜人家没能耐领情。

公安局的编制他俩都不熟悉,不像自家分局,员工都是哪里需要往哪搬。黑瞎子流窜在各个领导的办公室间,终于找出点有用的,一招手把小徒弟叫过来。

“背吧。”

资料不方便带走,徒弟的脑袋可以。即使上了班也要被“背诵全文”的恐惧支配,苏万不情不愿地往脑子里装信息,或许是这结果出他意料,大约一兆的文件在堪比迅雷的“惊讶”的加速下,很快下载成功。

“走了。”

一个小时过去,值班的小警察从文件堆里抬起头,深夜警局,并无异样。

分局内没人敢睡,黑瞎子和苏万回来后,大家都自觉地在会议室里坐下。苏万跳过文件里的套话,简而言之:“中毒。”

“对,五六页的纸用一号黑体写着这两个字。”

苏万听出黑瞎子调侃之意,白了他一眼,继续说:“血液中有paraquat成分残留,八成是喝了百草枯。服量很大,抢救无效。”

“既然咱们已经在怀疑这件事和二十五点有关,那就排除自杀的可能性。花儿爷,什么时候能告诉我们余渺的人际关系?”

“这种东西公安没有?”解雨臣可不信,“还好我一个朋友的同学的叔叔的妹妹的前男友认识这个人。”

“你们总裁关系网都这么乱吗?”王胖子听到那一大串 ,顿时觉得自己活得好简单。

解雨臣没搭理他,继续道:“余渺自主创业,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叫余浩,已经结婚了。余渺交友谨慎,玩得好的一只手都能数得清。有一个关系比较复杂,可以多注意些。是他七年的同学,叫秦夜峥,每天下午都会在酒吧,余渺也常去找他。”

“那就先从秦夜峥下手吧。”吴邪转头望向张起灵,后者点点头,两人多余话一句没说就定好了时间地点。

南山路131号酒吧,开在一条巷子里,里面别有洞天。设计独出心裁的舞池里穿着大胆的人在扭动,想嗨上天的音乐给场上跃跃欲试的人种下激情的蛊。酒吧很大,越往里边走,吴邪越觉得不对劲。

舞池里搂在一起的男人,抱着钢管不撒手的男人,在吧台前喝交杯酒的男人……

怪不得霍秀秀昨天表情微妙。吴邪哭笑不得,这个南山路131号的“寒蝉”酒吧,居然是gay吧?!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TBC——

下章论环境对人的影响

另外我做梦了,梦到好多人点进我上一条的试阅链接里[doge]

六一快乐,祝看到这里的各位低头捡钱吧

评论
热度(27)

© 如故蓝 | Powered by LOFTER